班曦疯道:“你知道他是谁吗?!慢慢来?”
傅吹愁想说话,但看到面色苍白摇头提醒他慎言的傅邈,傅吹愁忍了忍,说道:“我不管太医院里其他人如何想,我傅吹愁,不管多困难,自始至终都在为他尽心治病,从不敷衍……他在西九宫合度殿时,连取药用的资格都没有,也是我从各种药屉边边角角给他刮药用。他手被废,手指动都动不得的时候,也是我为他接的脉,为他医的手……他现在能捡一条命回来,并非因为陛下仁慈,也不是太医院这些人的恪尽职守,而是我傅吹愁,违了宫规,无论是冷宫还是昭狱,都是我给他续的药!”
这是真的,傅吹愁讲述的是事实。
并非讽刺谁,也并不是针对谁。他说话从不想会不会得罪谁,他只是说了事实。
太医院的官员们,各个感觉脑袋沉甸甸的抬不起,又轻飘飘的随时可能会掉。
班曦愣了好久。
她忽然觉得,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眼瞎心瞎,谁都没错,错的是她。
她慌张了许久。
昏睡中的沈知行咳了几声。
班曦平静下来,摆手道:“都出去吧,傅吹愁,你留下。跟朕说说吧,还有哪些,朕承受得住……”
傅吹愁回答:“陛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