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够狠心,他伤病这么久,她没问过,也没管过,也没再宣他侍寝。
银钱熬好了药,端来喂他。
沈知意问:“外头雪化了吗?”
“一早就化了,现下又结了冰,公子还是老老实实在床上养着吧。”
“我想出去透透气。”沈知意道。
“也成。”银钱手脚麻利地喂他喝完,扶起了他,当人形拐,推门出去遛弯。
一开门,前院几个刚下工回来的瞧见了,驻足看他们。
银钱就骂:“看你爷爷呢?没眼力见!跟你们的掌事说,去给我家公子送个拐杖来,杵着干什么呢?!”
沈知意:“你和气些……”
“和气?”银钱就说,“有什么用?本想着新年了,和和气气的,可和气换来了什么?屁都没有,当年咱们在稷山的时候,逢年过节下山转悠转悠,和和气气的跟人说说话,回去的时候还能多两条腊rou,几包瓜果点心……可在这宫里头,跟他们和气,他们大年夜时,给公子送吃食了吗?还不是我上膳房要的!”
沈知意大年夜那天,发了烧,膝盖也疼,整个人就没清醒几时,因而不知那些醒来后多出的年夜饭,都是从哪来的。
“原来如此……”沈知意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