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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从清晨下到了傍晚。无幻一手抄着经文，一手捏着佛珠，嘴里还在念着经文。

    法空一把推开无幻的房门，大声呵斥，“无幻！”

    无幻抬头，眼里转过一丝惊慌。

    他极少有这样的表情，极少。

    可是就在刚才，无幻却做出了常人该有的惊慌表情。

    法空走了过去，一把拽住无幻的衣领，“畜生！”说着就甩了无幻一巴掌。

    声音清脆，只要听到的人，都会觉得疼。嘴里nongnong的血腥味，无幻淡然的看着法空。

    法空的僧袍上有血，一点一点散开的血。

    法空闭上眼，他想起当年那个妇人亲手把无幻领来时的样子，那个时候的无幻，也是这样一双眼睛，淡淡的，好似什么都不重要。

    妇人后来身受重伤死在了寺院的厢房里，法空答应了妇人，收了无幻为徒。

    无幻，三千红尘如梦如幻，而这孩子的一生，遁入空门，即无幻。

    一开始法空就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一个孩子的眼神，这么空，这么绝，总让人看了害怕。以至于很久之后，他仍旧对无幻有几分芥蒂。

    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猜测全然正确。

    为栖云寺带来灭顶之灾的，便是无幻。

    “放下他。”一个清冷的男人声音介入。

    法空一回头，萧何止就站在了门前。

    是，刚才这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站在寺门口，轻轻低低的笑，手里拿着一把纸扇，星星点点缀着几点梅花。

    他的手轻轻一挥，身后那些人便举剑开始屠杀寺里的僧人。

    不过顷刻之间，就已经血染栖云寺。

    栖云寺是不习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