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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在宾馆帮他铺软软的床，许泽谦自己就坐在片场看戏。剧组看起来虽然简陋，也不是什么大制作，但导演严苛，一板一眼地全程扣下来，其中有人被ng了十来回，差点就要被骂哭了，然后抽着鼻子点头，却又ng了好几回。

    许泽谦发现那导演后来站在山里河边，盯着急如瀑布的流水幽幽发呆，背影无端有了些萧瑟的味道，看得他心惊胆跳的。

    许泽谦知道ng的明星是谁，叫唐觅，是个十五六线的小明星，不出名，但他那回因为情商低说错话上了热搜后，位置就排在许泽谦前面，那会儿许泽谦怕的不行，和这人隔着网络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悲壮感。

    不过大约是单方面的。

    他坐了一阵，就见唐觅从助理手里拿过手机，出去接了个电话。

    声音断断续续的，很轻，一路漏进许泽谦耳里，他不是故意要听，但也听了一点。

    “嗯，是到了，都来了。”

    “我会做的。”

    “条件不能少。”

    “知道了……那拜拜，你少喝酒。”

    “真挂了啊。”

    “挂了挂了，拜拜啊，真的别喝酒，你别嫌我烦。”

    许泽谦没有什么敏锐的娱乐圈嗅觉，听得云里雾里的，不甚明白。

    唐觅电话挂的早，没走几步又折了回来，中间路过许泽谦的位置，停下来，左思右想后，局促地拿手揪戏服，突然抬眼笑了笑。

    许泽谦塞饼干的动作一顿，忙把手放下来，也回笑。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傻笑了好久，最后还是导演骂骂咧咧地把人叫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