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月_97|盛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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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盛遗 (第5/9页)

别误了约请。我去看看南京是什么情形。若是有什么不好,也免得一窝蜂去了,着人笑话。”自己想一想,又说:“若他真心,咱们不要他半分银钱,就凭他调遣又如何?”

    徐凌云知他性情清正,虽是艺伶出身,却有些文人雅士的胸怀。只是这几年他年纪大了,虽然嗓子不倒,究竟体力上艰辛,要以唱曲养家糊口,实在艰难!前些年是得穆藕初知音相敬,传习所有些收入,这些年他知道穆先生商路坎坷,所以无论怎样困苦,都不叫穆藕初知道。他弟弟多病、他自己又年高,空怀一身绝技,既不受人赏识,又无力量自荐,左支右绌,弄得十分艰苦。

    边想边帮着收拾了行李,看着他家徒四壁,屋舍清寒,心中酸楚,又见衣箱琴笛,干干净净收拾在一边,多有穆藕初和俞粟庐过去相赠的东西,都仔细摆着,不叫损坏了,落在眼里更是难过。

    想起白露生在这里的时候,虽然最末几天说得和气,那也是因为跟俞振飞投缘,要单说跟他们这群人的交情却没有几分。冷静下来想想,其中难免攀高结党之心。心中忐忑不定,遍寻身上,摸出几个磨光了的大洋,硬塞给月泉,只说:“一路当心。”

    供人赏玩的行业,永远比别人更明白世态炎凉,说高了是伯牙子期、巍巍洋洋,说低了不过是氍上戏耍如猫犬。要在这样的行当里守一颗精纯从艺的心,太难了,是自己要把自己逼死的。

    且说沈月泉自己订好了旅店,先在南京城里独自看了一回。他十数年未曾来南京,举步漫目,深觉此处果然是国都所在,虽然不如上海繁华,那一派荣盛气象却是自有格局。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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