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宸把所有的碗筷收拢到一个盆里,指挥封岁岁搬到外面去,闻言轻轻提醒道“常老,我是小宸,爷爷已经过世很久了”
“哦,对,对,”常院长愣了愣,脑子极缓慢地转过弯来,“我怎么就给忘了呢”他悠悠地叹了口气,继续说“不服老不行,好多事情也记不住喽,以后只会越来越不中用喽。”
说着说着,他又渐渐把贺善真跟贺宸混淆到一起去,冲着贺宸举起了酒杯“善真啊,你当年托付我的事我一直有好好做,只是如今我年纪也大了,也快护不住他们了”常院长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的头往手上一沉,不过多时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贺宸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常院长,没有推动,抬起头来,用口型对司不悔道睡着了。
其实,刚才常院长的话,贺宸也是听到了的,但是对于爷爷当年究竟托付了常院长什么事,他却根本一无所知。贺善真走的时候很安详,他在遗嘱里细致地安排好了每一件事,大到餐馆的归属权问题,小到他房间衣柜里的那把折叠伞,都有了一个去处说法。他自然也提过让贺宸不要忘记每年来疗养院为老人们做祭祀宴,独独没有提过和常院长还有什么约定。
爷爷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