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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欲雪 第19节  (第4/5页)
切也是一片赤城。    后来知晓身份,她端方唤他表字“蕴棠”;床帏缱绻间,又娇又柔唤他“夫君”;撒娇嗔怒时,便唤他“郎君。”    只有一次,称他为“殿下”。    是知晓他身份的一刻,以为自己要悔婚,便以一声“殿下”主动划开界线,退到人臣的位置。    这个距离,是他们彼此间最遥远生疏的距离。    是故,这一刻,她是何意?    又要划出这条线,与他泾渭分明?    怎么回回都是她主动至此?    回回她都抢着要离开他?    贺兰泽觉得有些好笑。    爱一个人,哪怕只是爱过一个人,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爱过她。    所以再难爱第二个人。    所以即便被她伤,被她弃,但是在伤重病痛里他魂牵梦萦的还是她。    甚至,闻她葬身火海,他夜奔大半个大梁欲挖一副她的骸骨……    求不到生时的她,便妄图在她故后,得一抔有她气息的黄土,聊慰余生。    慰余生,你我是这样到白首。    第一句“殿下”让他几欲丧失听觉,临了的又一声“殿下”拉他回神。    聚起神思,回想她说的那样长长的一段话。    试图寻出她和他一样,深爱过的痕迹。    这么多年了,贺兰泽觉得这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他总能说服自己,她是爱他的。    为她寻迫不得已的理由。    果然,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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