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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奎想站起来,晃了一下身子,最终还是没有站,便说:“锁阳,橱柜左手的抽屉里有烟哩,你给我捏上一撮撮来。” 锁阳就捏了一撮撮来,放到了老奎的烟袋里。 叶叶妈说:“你少抽点吧,早上起来咳得气都喘不过来,抱着个烟锅就不松手了。” 老奎就没有再抽,放下烟锅,将头靠在铺盖卷儿上,微微闭上了双眼。他太疲倦了,真想就这么睡过去,永远也不再醒来。 锁阳想安慰几句,可他嘴拙,一时找不到适合的话来,闷闷坐了一阵,还没等来叶叶,便打了一声招呼,就起身告辞了。 老奎微睁双眼,说:“锁阳。” 锁阳就站下了身子。 过了半天,老奎才又说:“你有空就来,常来!” 锁阳应了一声,走了。屋子里更加的沉寂。 锁阳走后,老奎也下了炕,从草房里拿来一条皮鞭,捋了捋,放到了门背后。 叶叶妈说:“你吓唬一下就行了,别真打!” 老奎说:“还吓唬啥哩,养下这样的货,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叶叶妈说:“你单听那老卖逼的胡吣!叶叶又没有干下见不得人的事,丢你啥脸?” 老奎说:“等干下就晚了,现在都晚了。”说完,就合了眼,将头放在椅背上,长长地透着气。 过了许久,才说:“老婆子,你说,我们这辈子活个啥名堂?” 叶叶妈说:“活人就是这么活的,再能活个啥名堂?” 老奎又问:“开顺秋上就毕业了?” 叶叶妈说:“是哩,秋上就毕业了。” 说完,两人谁也不再说什么了,又是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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