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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韩青吃完了几片烤馒头片后，曾芒芒又将用热水烫过的一袋子牛奶塞出来。

    就这样，两人一边说这话，曾芒芒一边给韩青“投食”，生怕韩青因为缺少热量而着凉。

    这一天，两人从上午一直说到日落西山，还在聊着，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

    曾芒芒说得口干舌燥，她喝了一口热水说：“我今天感觉好像把一辈子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此言一出又觉得不吉利，赶紧“呸呸”两声。

    北方小镇的十一月，天一黑，温度就刷刷地往下降，而这天晚上，忽然又刮起了大风，曾芒芒站在过道里，穿着两层棉衣，都觉得有些冷，生怕站在胡同里的韩青冻坏了，就又催他赶紧回家。

    韩青磨磨蹭蹭的，找了好多借口，一会说想再吃点馒头片，一会让曾芒芒给他切个苹果吃，生生地又赖了一两个小时。

    曾芒芒一看，都快九点钟了，有些着急了，说：“我妈待会就要回来了，你赶紧回去吧，要不然，让他看到你，更不让我们见面了，怎么办？”

    韩青一听这话，这才决心要回去了，又不舍得曾芒芒，靠近铁门，对里面说：“那你把手指从上面伸出来，让我摸一摸，好不好？”

    曾芒芒暗暗地笑了笑，也不应声，只是默默地将手指尖从上面的门缝里伸出去。

    韩青也伸出手来，用指尖慢慢地、轻轻地抚摸着曾芒芒的指尖，无限柔情。

    “芒芒，”韩青把另外一只手弯成一个传声筒，靠在铁门上，嘴巴靠近这个传声筒，轻声说了一句：“芒芒，我爱你。”

    铁门里面没有回应，韩青以为曾芒芒没有听到。

    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