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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一世不容易，你是想做个名垂青史的人，还是做个碌碌无为的大掌柜。挣两个小钱，老婆孩子热炕头地过一辈子。见了谁都是要点头哈腰的，别人见了你却可以颐指气使。”

    “小姐，我就是个……”

    “李砚，我想听真话，你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你说你要做个大掌柜，那我可以满足你。”楚紫嫣看了一眼翠竹，翠竹马上出去，然后把门带好。

    楚紫嫣道：“你从小就跟着李叔学习如何制墨，每次送墨出去的时候，你都很贪婪地看着哥哥还有爹爹动笔。因为，你也想象他们一样，读书写字，是吗？”

    李砚听到这里，额头开始冒汗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楚紫嫣会知道这么多自己的事情。难道她以前就开始观察了，难道她现在的样子都是装的。那也太厉害了，从五六岁就开始装了，那得是心机多深沉的人啊。

    楚紫嫣知道这些，完全是前世，李砚来的时候自己说的。自己阴差阳错把端墨居卖了出去，让他和父亲流落街头，又有后来翠环因为她的不理而死。所以，他也动手报复了一把。

    他买通了不少人，给身在军营的哥哥楚禹哲下了不少绊子，害得哥哥名声尽毁，不得已远走他乡。

    想到这些，楚紫嫣没有怪他，因为她觉得这都是自己的果报。如果没有做那些事情，李砚可能还是眼前这个眼里有光，心里很光明，很上进的人。

    她要改进，她要改变自己前世的错误。

    “你给不少书院的学子送过货，也问他们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