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枯_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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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醒少,戚双步他后尘,晓得他守不得多久了。副君来过几次,嘉懿长公主鲜来探望,已而不复见。他与燕博汮同属异类。一个无亲无友丢名弃姓,身后无人吊唁;一个亲友俱在,偏偏要把情分玩得薄少可怜,唱一出老死不相往来。

    昭定七年初的元夕过得无滋无味,也不惊不惶。

    是夜彩灯漫天,天顶织锦。

    戚双上了戏妆,陪传闻中闭户炼丹的昏君一并观景。他生得真是好极,偏偏是藏刀纳剑的艳丽,不似弱柳扶风,不曾柔媚无骨,容光盛盛于御前,定要见血。

    燕博汮把他的手拢于掌间,四手皆冷如尸骸,搓不出分毫暖意。

    他真心实意地道:“戚双,你该活得更久、更好一些……现下还不迟,寻一处地方安定下来……日后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就是四海为家,也好过与昏君一同遗臭万年。”

    昏君这回不问缘故,外宠却多磨了几刻,好似是想磨回一口利齿伶牙。

    “昏君佞宠千千万万,哪个不遗臭万年?一日为佞,终生为佞。为了不祸害四方……”戚双起掌一托,送走去而复归的海东青。后者扶摇直上,不刻飞越天极,他一时艳羡,旋即释然。“只得委屈王上与鄙人同xue,别拿臭烘烘的遗枯糟蹋后人的天下,如何?”

    戚双形影时明时昧,两侧水袖齐扬,荡于朔风之中,猎猎作响,切实真确。他一振袖笼,掌上托着那枚尖牙扇坠,煞白下昏红潜生。他引着燕博汮打开暗扣,一窥内里乾坤。挂坠之中是一寸长的尖刺,顶端曾染异色,被揩得锃亮。

    戚双予他扇坠,几于轻柔道:“鄙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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