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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了不少，细听之下，仍能听出一丝惶恐。

    “我一醒来就在这儿了。”秦钰的身子又缩在一起，衣角被他攥得更紧了，少年拳头紧捏，骨节处泛着惨白。

    忽然，他原本清澈的眸子变得迷茫起来，随后仿佛忘记仍在他威胁性命的灵剑，拼命地摇起头来。

    剑刃刺破了他的皮肤，疼痛也没能唤来一丝清醒。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梨树……对对对！就是我身后的这棵梨树！”

    秦钰白皙的脖颈上泛开一丝血色，血渐渐地从伤口渗了出来。雪白的肌肤上那抹鲜红色，刺目极了，却又像黄泉两边盛开的曼珠沙华，艳丽而又蛊惑人心。

    他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我叫阿钰！我叫阿钰！”

    忽然，少年停下动作，墨发随风飘逸，笑意从他眼角漾开，一双桃花眼里好似醉了万千风流，勾魂夺魄般的令人心动。

    一瞬间，莫离怔住了，原本紧握灵剑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哐当——”一声，灵剑掉落在地，莫离却浑然不觉。

    少年的脸仿佛和千年前躺在木榻上的美人的脸重合起来。那双几乎一模一样的桃花眼，让他心神震荡。

    那些本以为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向莫离脑内。

    他体内的气息立刻紊乱起来，灵力在他经脉中乱窜，四经八脉内似有烈火烧灼，疼痛难忍。右胳膊上的那条鞭痕破裂开来，鲜血从伤口渗出，染红了白衣。

    突然间，莫离喉间微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气息十分微弱。

    莫离的视线渐渐朦胧起来，恍惚之间，他的眼前凑近了一张极为好看的脸，少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