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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仆人惊讶的眼神。

    纪富低头一看自己, 头破血流，满脸是血，衣服上也都是血, 胳膊和大腿也被刚才碎裂的玻璃隔出了一道道血口子……在商场沉浮数十载，他什么时候试过这么狼狈？

    旁边的纪戈当然不比纪富好多少, 他甚至浑身赤裸只裹着一条浴巾，不仅身上满是淋漓的血迹, 脖子上还有一圈可怖的掐痕。

    纪富顿时暴怒了：“你们在看什么？还不滚去收拾浴室！”

    几个仆人顿时诺诺地应了，就在他们低头钻进浴室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一个仆人却忽然尖叫了一声。

    纪富刚刚才被狠狠吓了一大跳, 如今听到仆人尖叫，顿时怒了：“鬼叫什么！叫什么叫！”

    “血……血……”

    “那是我们的血！”

    纪富不耐烦地怒吼, 这人在大惊小怪什么？回头辞退了！

    “墙……墙上有血！”

    那个仆人终于战战兢兢地说完了。

    纪富和纪戈同时回头一看, 只见浴室墙壁上, 被不知道什么人用血迹写上了一行血字——

    “我还会回来的。”

    那行血字写得很扭曲, 看上去竟有几分幽怨的味道。

    最后没有署名。

    但纪富和纪戈都知道这行血字是谁写的。

    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怀疑和恐惧。

    纪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强装镇定：“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比起纪富, 刚才差点被掐死的纪戈要不淡定得多了，他随手抓起了手边上的东西，也顾不上是什么东西, 拼命地朝着浴室中央扔了过去，歇斯底里地怒吼：“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