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出神 (第18/19页)

中，靠着这微末的萤火之光捱过一个个难熬的日子。大约活着就会有就会重见天日的那天，更大概率就这么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烂掉。

    像是对昨天分开时她求助的答复，他握了一下她的手，往里面塞了一个纸卷就走了。薇薇打开一看，是一张面值一万元的日元钞票。

    她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故事，讲述者是南京大屠杀时留在南京的外国人士。大屠杀发生后他在路上遇到一个重伤濒死的中国男人，对方显然处在巨大的痛苦中，呻吟着。他没办法为他做些什么，于是往他手里塞了一张钱便离开了。那个讲述者说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无力，但他实在是无计可施。

    钱对于改善薇薇的处境没有一点帮助，虽然她是一个谁都能上的婊子，但又不是真的妓女，攒够赎身钱就能赎身对她来说像一种仁慈，那是从前老鸨为不让妓女灰心寻死吊在她们前头赶驴拉磨的一根胡萝卜，而她的“胡萝卜”是监狱里的爸爸。

    薇薇把这张打卷的钞票从窗口扔了出去，她并不怨恨金，即便渴望得救，她也不能强迫别人救她，更不该因为人家拒绝伸出援手就怀恨在心。沙克达说得对，不自量力的兔子会和落难的同伴一块变成捕猎者的晚餐，金只是个普通人，她不想连累他。她很欣慰他没有一时头脑发热扎进她这个泥潭，而是明智地远离了自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会像大雄不会出现在美理生命里那样，再也不会和她有所牵连，过几年赚够了他想要的钱，回老家继承父亲的拉面店，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是个av男优，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和薇薇在杂物间的那个下午。以后薇薇关着灯坐在飘窗上看夜景的时候，她可以出神去想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沙克达作为投资人有权力查看未经剪辑过的视频，比起完美的成片，他会更倾向于那些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