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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月坠花折  (第10/11页)
  可是人啊,可是死亡啊,可是幸福啊……    依然有人不幸福,依然有人寻死,依然有人长着张嘴说“为什么你不能看开点?”然后将“受害者有罪论”奉为皋臬。    死亡不是解脱,但是死者可以带走一切罪名,“死者为大”是对活着的人的束缚。    这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死,如果运气差,寻死途中遇到了伴,那么活下来那位,可真是生不如死。    所以,委屈的人,受苦的人,尼采说的不能悲观之人。该死的不是你们,该死的另有其人。    洛孟璋听过社团朋友讲的八卦,吃瓜到好奇还追问。那朋友虽然与她不太熟,但还是倾心相告。    “我现在躁郁症,怎么了?存者且偷生,是他妈我想存?是我想偷的吗?就因为我活着?草,死人是我让它死的吗?是我杀的它吗?”    她说,死亡是一场盛大的俄罗斯轮盘赌。    那段无头无尾的话,洛孟璋到了将死未死这一步,也是无法理解。    或许死后才会理解。    她想睡觉,池中的血液逐渐凝固,气温似乎也变寒冷。    她已走向安眠,在梦中,去往“伊甸园”。    她的脸色苍白,面无血色,长发散落到浴缸外,害怕被血液污染。    她的躯体之上,有光跃起。    耀眼光芒之下,不可名状的动物虚影……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动物”?不仅仅是人面兽身,层层迭迭的硬羽金鳞,如针刺一般的黑色绒毛,巨大的翅膀展开,四个山羊角仿佛说明罪恶的化身,不可言传的头与身,闪亮如星辰般的蹄甲,每一步都如同踏在虚空之上。    祂从污浊之地来,徘徊,徘徊。    亡者在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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