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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了淡淡的自卑。自己一身黑狗血，头发凌乱，形容狼狈。

    她低下头，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妈请了一个神婆回来，那神婆灌了我好几碗的符水，又泼了我一身黑狗血。”她想要洗澡，她父母却不让，反而将她关在房间里。

    她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那神婆说我身上的鬼厉害着，她得再找帮手，明天早上再来一趟。”

    曾白露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秦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她头发上也有狗血，黏糊糊的。

    头顶上传来的体温和触感，很好地安抚了曾白露心中不断起伏的恐慌和紧张。她咬紧下唇，告诉自己不能再哭了，她每次一哭，就会很丑。

    秦素说道：“你先洗个澡，把你的证件找出来，然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好。”

    曾白露现在就是，秦素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从衣柜中拿了几套衣服出来，然后看着紧闭的门，又迟疑地望向秦素。

    咔擦一声，外头的锁掉了。

    曾白露试着旋开门，发现能推开门了。再一低头，锁头果然掉地上了。她连忙抱着衣服去洗澡。这一洗澡，为了洗掉身上的狗血味，她洗了整整半小时后才出来。

    等将证件找齐后，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父母的房间，然后毫不犹豫地跟着秦素离开了这个家。不，这已经不能算是她的家了，是赖诗师的家。

    她眨了眨眼，眨掉了眼中的水汽。

    ****

    秦素在离开曾家以后，便换了副脸孔。做坏事，还用自己的身份，她还没那么傻。她这次，直接变成一个容貌清俊的少年。

    曾白露拿着合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