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秘密 (第8/9页)

表面跟着西装一起被换掉，扭捏的悲伤一点一点泄露，随着黑暗和雨水不露声色地淌走。

    “明天一起去看我mama吧。”钟翊躺在床的边沿，背对着舒辞，不允许舒辞问问题，也不肯让他抱，变成了故作坚强、又仍然很脆弱的小孩子。

    “好。”舒辞听话地一句也不多问，但翻过海豹分界线，坐起来打开床头的小灯，看见了钟翊泛红的眼，和颤抖的嘴唇。

    “我一直想让楚岩峰快点去死，死得越痛苦越好。”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高兴。”

    “mama知道了可能也不会开心。”

    舒辞躺下来抱住钟翊，把脸埋在他肩颈之间。

    “舒辞，”钟翊没有挣开，“你想不想看我mama的照片。”

    舒辞马上说想，钟翊便下床去书房找。他的背影看起来更瘦，步伐迟缓，像重心不稳的架子，如果没有舒辞的支撑，就会随时倒下去。

    钟翊拿回来一本很小很薄的相册，二三十年前的照片都褪色了。舒辞打扫金亚湾的时候从来没见过，书房有个保险柜，过去大概是好好地保存在那里，是对钟翊很重要的纪念物。

    “你mama好漂亮呀。”舒辞坐在钟翊怀里，指着第一张单人照，忍不住夸赞。

    “我是不是很不像她。”钟翊难过地问。

    “像呀，你笑起来和你mama一样好看。”舒辞拧过身子，手指按住钟翊的嘴角往上提，“所以你以后要多笑笑。”

    钟翊忍不住笑了一下，满意地凑过去亲舒辞的嘴，趁机收走了相册。

    “后面还没看呢！”舒辞不乐意地抢回来。

    钟翊来不及阻止，让舒辞一下翻看了好几页。小时候的钟翊也不爱拍照，不情愿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