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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看着自己的儿起床、穿衣，出门，他知道，马修的选择是去找他的女孩。管他呢，他想，只要是个姑娘，往老妈面前一站，叫声奶奶，就说她是Shirley，那个和马修订了情的Shirley！

    他的一颗心差没有完全落地。

    为这他在深夜里坐等马修。新年的钟声敲过，诺大的一个起居厅里只剩他一个人对电视空坐。朱利叶对中国年越来越没有兴致，陪了他一会，就睡去了，老妈年纪大，等他帮她洗完新年第一次脚，也睡去了。

    等到夜很深很深，他开始往坏的方面，像荷西说的那样，是马修只一头热。他想象着，马修他请不到那个女孩，因此就一去不回了，这个没用的家伙！他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自己过于生猛去逼马修了，如果不逼，明天他至少还可以父子两个一起给老娘行礼来着。他想，他应该缓和一点，给多一个选择，比如，从哪里借一个女孩来。对，借，他努力回想，亲朋故交里，还有什么人家里有女孩可借来打个漂儿的。

    一阵脚步声，马修回来了，算是有安慰。

    “怎样？”他迎上去。

    马修显然无功而返。

    “那明天……?”他是不敢逼他了。

    “老爸，我明天去接Shirley。”

    “也好，也好。”黎以阡表面平静，心里欢呼起来。

    “不过，老爸，先和你说好，这不做数的。”

    “不做数就不做数。”黎以阡想，先糊弄着，把老娘对付过去再说。

    “只这一次，下次不会再帮你！”

    黎以阡使劲点头，这家里谁都捏着他，他没有折。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