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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芊一凛，突然暴起，反手拽住了白慧娟的胳臂，她的指甲狠狠陷入到了这个中年女人的手臂中，留下了五道鲜红的抓痕。

    “大爷！你不是要让我找家长才能出校门吗？”白芊尖声叫道，“她是我家长，她就是我家长！——她是我mama啊！”

    ※

    姗姗来迟的杨心跃定步在教学楼外，大脑一片空白，脸上的表情只剩下nongnong的震惊。

    袁筱同她一样，僵立在教学楼门口，遥遥望着在校门口不断拉扯的母女二人。

    “心跃……我是不是听错了？”她颤声问，“刚刚白芊是不是管白阿姨叫……”

    “……她叫她‘mama’。”杨心跃喉咙干哑，“我、我也听到了。”

    “白阿姨怎么会是白芊的mama呢？”袁筱痴呆地摇头，否认起这个信息量巨大的事实，“我每天和白芊住在一起，从来没发现过这个秘密！她平常绝口不提她mama的事情，反而是把爸爸的照片摆在书桌上……”

    不怪袁筱和杨心跃迟钝，实在是白慧娟和白芊母女二人，除了姓氏一样以外，找不出任何相似之处。白芊长得像爸爸，身材瘦长，而白慧娟身材矮胖，两人站在一起，绝对不会让人产生联想。

    最主要的是，从开学到现在，整整一学年了，白芊和白慧娟之间从未有过任何亲密的互动。每次白慧娟向白芊请教问题时，白芊的态度虽然称不上“横眉冷对”，但一直是冷冰冰的，没什么好脸色。她们就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在复读班里短暂相遇后，未来就会变成两条渐行渐